Ludwig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沙李】配北堂(1)

本来是建军节番外 写着写着发现收不住,所以会是长篇…最近实在太忙 抱歉拖这么久!码一些先放上来

私设沙李配成真 其余私设见文

正文

1.

李达康的办公桌上有一个台历,一本三式,年历,月历,日历一应俱全,日历是可撕的,留白部分可以简单备注事项,月历是填涂的,工作太过繁忙的时候,秘书小金会把一些重点日期进行标识提醒他及早准备,年历则是进度条,对于一年的总规划安排可以一目了然。

撕掉了七月的最后一天,李达康的手堪堪地停在了下一页上。

八月一日,建军节。

去看看谁呢?

省委常委班子照例是要去部队疗养院里看一看那些退役老干部的,再去省军区慰问值班的军人们,看几个节目,与同志们亲切地嘘寒问暖一番。说白了也就是走走过场,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一套流程下来,李达康也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对于很多繁文缛节,他一向是厌烦的,但这次,他打心底里没把它当成一项面子工程去应付,又想起陈老曾经在常委会议上讲的当年扛炸药包的经历,一时间很是唏嘘。

或许这就是共产党人的薪火相传吧。

发言、观看了开场节目之后,与省军区的人打过招呼,省委书记先行离场,留下几个职位较低的官员观看接下来的汇演,李达康一干人等在沙瑞金的身后缓缓而出。

八月的京州,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白昼慢慢变短,就快要走到昼夜等分的那一天。

李达康注视着眼前的背影,旁人都已陆续离开,他双手叉腰,脊背挺直,身形伟岸,站在楼梯前,望向远处。

远眺,看见的是风景,也是烟火人生。

李达康走到他的身侧,没有看他,却也可体会他如今的心情。

人世间浮云苍狗,往日如昨,能把握住的时间又有多久?汉东的发展,人民的幸福生活,又能等他们多久呢?

“达康,陪我去看一个人吧。”他说。

车子在道路上疾驰,窗外风景飞快变化着,似乎前一刻还是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下一秒便成了矮矮的城郊房居。沥青铺就的宽阔道路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曲折的土路,一路驶过,尘土飞扬。沙瑞金没有告知目的地,李达康也就不会去问。不过他看着眼前的偏僻与荒凉,心中便已有了答案。

这一生,一个人牵挂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一个人牵挂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他了解沙瑞金,所以猜得到。

那还是沙瑞金到任以来的第一个建军节。

彼时的李达康还只是京州市委书记,几个月以来,成就没做多少,娄子倒是捅了一箩筐,然而每每化险为夷全身而退,李达康不是没看出来这位新省委书记对自己的偏袒。有意无意的示好是拉拢还是拉帮结派?李达康面上和心里虽都并不抗拒,但也很是警惕。毕竟,不论是沙家帮还是沙李配,这些并未落实的传言都并不是太过美好的事情,尤其是传到新书记的耳朵里,或许会造成一个不太好的印象甚至于觉得他别有用心。

就这么挨到了林城的初次见面。

李达康不否认自己对于这位顶头上司是有好感的,尽管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但至少心情愉快是可以提高工作效率的。更重要的是,他确认了沙书记对自己的态度并未受到流言蜚语的影响,并不是仅仅口头上表达的那种无关紧要,而是内心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但莫名让他心情很是畅快。

并且他有种直觉,沙瑞金对自己并不反感。很明显的,在汉东的干部班子里,喜欢李达康的人屈指可数,并不是指对他本人的人格魅力方面,而是就工作作风而言,全汉东“几乎”找不到与他合拍之人,高育良是明里暗里和他唱反调;张树立则是不满他强硬的作风;即使是当年为他背过锅的老班长易学习,对李达康这个人也是讳莫如深不愿多提;落马的丁义珍和李为民,更是借着他的选人任用标准上位,为自己敛私财,谋私利;季昌明这只老狐狸则是一心向着省检察院,但凡工作有交涉的地方,看似柔和实际上很有主意,虽从未正面表态,但在几次交涉中对于李达康的强势也是颇有微词;赵立春呢,巴不得整个汉东省都知道李达康曾是自己最心爱的大秘,从前的吕州到林城,别人只道他极受宠爱以至于一个凳子还没坐热的市长就被一纸调令变成了个地方一把手,然而个中缘由,只有赵家,高育良和李达康知道。

这个“几乎”,除了赵东来。所以李达康对他格外欣赏,东来小他不少,托大一点便是前辈了,何况这么一员能将仕途多舛,工作的时候拗起来和领导吵,事成之后再给人顺顺气,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简直就是个翻版李达康。也因为这个,年纪轻轻立了不少的功甚至得到过公安部的表彰,却硬是这么多年都上不来。没有李达康,赵东来或许现在还在下面某个小分局对着领导那张臭脸阳奉阴违,尽管现在这位领导的脸色可以说是更不好看,但是赵东来自己愿意啊,还整天跟在身后乐呵呵的。

所以在与沙瑞金对视的第一眼,李达康的直觉告诉他自己,他们是一路人。

直觉这个东西很重要,有些事情的确不能光用理性去决策,但也绝不能依靠它来做任何判断,这是一个成熟政客的必备素养。

可是这一次,李达康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2.

沙瑞金同志是党内的黄金单身汉,早已成为各个单位的大领导们都惦念着的预备女婿,上到中/央,下到地方,可以说是美名远扬。

可惜,沙瑞金有一个陈年隐疾,只有一位相识多年的好战友知道。

此人姓朱,是沙瑞金来到汉东之前的几十年中唯一的一位知心好友。

对于朋友的定义,沙瑞金和李达康很是不同。能在李达康心里排上“朋友”这个名号的,只有是真的被认可的人,故而不论是口头上还是行为上,李达康都始终身体力行地遵循和表达着内心的想法。沙瑞金的想法则截然不同,五湖四海皆朋友,毕竟在这个多元化的世界里,分歧和矛盾中求共识、求同存异是沙瑞金的工作前提,慢慢地也就成了他的生活习惯。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想要在龙踞虎啸的政/坛站稳脚跟,很多时候“忍”字才是第一要务。别人都觉得他沙瑞金为人坦荡、心胸开阔,许多事自然也就好办了许多,很多看似山穷水尽的时刻便也同样有了转机。

老朱同志得知这个病的存在,纯属偶然,源于二人在部队的一次偷酒的经历。彼时的二人皆才华横溢能力出众,因急需人才,未满年限,便被上级调到了新连队任指挥官。

仔细说来,本是好事一桩,可偏偏问题就出在了这一点上。

连队是改制后重组的,鱼龙混杂,不乏高手。一部分是老连队的战士,这支连队性质特殊,接受的也多是一些极为机密关键的要务,不少人在一些特殊任务中立下过赫赫战功,这在和平年代十分不易,都是拿命和真本事换来的,因此恃才傲物的人不在少数。况且他们和老连长感情极深,都是过命的交情。现在不仅老连长年满退役,还调来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一看就是只会拿笔杆子舞文弄墨或者未经实战磨炼满脑子军事理论的新学员。另外一部分人也是从其他zhan区选拔抽调出来的精英人才,血气方刚的青年,大比武中的佼佼者……

二人来到这里之前,满心雀跃地希望将这支英雄连队长盛不衰的传奇继续延续下去,并且开辟出属于他们三七xxx部队的新的未来。一肚子的宏伟蓝图的壮志豪情,未被大雨浇灭,却被众人的兴致缺缺所挫伤。

开头的数日,可以说是进展的非常不顺。尽管二人骨子里的不服输较上了劲,但没有一点失望沮丧也是不可能。

于是那晚,主帅偷偷溜进副帅的房间里,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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